星星与野狗(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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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与野狗 作者：枫之飞影
题记：在触不到的獠牙上点火，就像不必仰望那星星就能解决，  
> 就像不必喊破喉咙就可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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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露琪亚以一副寂寞的神情拨开了他的手，自此之后，那一天成为了阿散井恋次永远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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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恋次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否则他就不会在孩童时就被引导到了尸魂界，也不会被分到南流魂街的第78号地区——戌吊了。那里是一个治安奇差无比的地狱，大人不是强盗就是杀人狂，小孩子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像野狗一样卑贱的乞求他人不要的残羹冷炙。对恋次来说，生活不过是为了填报肚子而被迫四处偷些食物和水，然后再为了躲避“主人”的追杀像狗似的四下逃窜。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唯一令他感恩的就是在这龙蛇杂处的地方遇到了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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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是个怪胎，她态度高傲，说话的口气又像个男孩子，可是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散发出一股典雅的气质。恋次对现世的记忆已经快被流魂街的残酷打磨光了，可他一直固执的认为露琪亚在现世肯定是某个名门大户的子女，所谓的贵族应该就像她那样不卑不亢，高贵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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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即使被尘世肮脏的烟雾沾染也依然璀璨的闪耀着。而他——阿散井恋次不过是一只只会恹恹狂吠的野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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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出现扫清了野狗世界的黑暗，她不仅带给了他光明，同时也带给他希望。虽然距离遥远，虽然无法碰触到对方，恋次依然很快乐，而且，有这种想法的不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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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神奇的相遇后，露琪亚就成了这群男孩子的灵魂人物，他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生活了十年。虽然很艰苦，但那段日子依旧是恋次最宝贵、最快乐的回忆。可是，这地方对于这样的小鬼来说，实在是太严苛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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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我们去当死神吧。”露琪亚站在山冈之上，一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什么似的凝视着远方。在她身后，那些昔日伙伴的遗骨被简单却也隆重地安葬在那里，透过充满血腥气味的风，仿佛能听到他们灵魂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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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去当死神吧……”恋次仿佛是在回应露琪亚，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想要脱离这种严苛的生活就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成为死神，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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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真央灵术院，很塌实的提高自己的评价，等毕业以后就和露琪亚一起加入护廷十三队，努力完成任务，幸运的话也许还能在某个番队得到上位席官的称号，然后就这样在静灵廷平静的生活下去，和露琪亚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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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恋次一直在脑中勾勒的计划，随着时光一天一天的流逝，这种幻想慢慢膨胀，逐渐与现实融合到一起。如果不是那如噩梦般的日子的突然造访，也许生活真的可以象恋次所希望的那样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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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恋次通过了入队的二次测验，如果再通过一次他就可以提前进入护廷十三队了。他兴奋得冲了出去，甚至来不及听朋友对他的祝贺，他只想尽可能快的把这个好消息同露琪亚一起分享。同组的吉良井鹤和雏森桃都是好人，但他们对恋次来说只是朋友，无法成为“家人”，他的“家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个会唤他“恋次”而非“阿散井”的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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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恋次兴奋地推开露琪亚房间的大门，里面站着的几个陌生人影不禁让他怔住了。一位老者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把露琪亚围在中间，在他们之中有一个年轻的英俊公子最为醒目。代表贵族阶级的牵星钳高傲的伏在他柔软的头发上，目空一切的冷漠双瞳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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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期待你的善意回应。”老者把这句话抛给露琪亚之后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而当那个年轻的贵族经过恋次身边时，从他身上发出的强大灵压不禁让恋次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那一瞬间，恋次不仅明白了彼此之间实力上的差距，更让他清楚的意识到那个人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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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恋次有些担忧地看向眼前纤细瘦小的女子，只希望事情不要像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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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清澄的眼眸里难得的有了几丝迷惘，可她依然笔直的迎上恋次的视线。  
> “恋次，他们要我去朽木家当养子。”  
> 朽木，尸魂界赫赫有名的四大贵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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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感到体内好象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整颗心空荡荡的。露琪亚要离开了，她就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人了，而且对方还是大贵族，这对出生于流魂街的人来说应该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吧！身为露琪亚的青梅竹马，他应该对此事表现出高兴的心情的，他应该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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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他们说会让我立刻从学校毕业，而且马上分配我到护廷十三队。恋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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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是很好嘛！”恋次故做开心的握住了露琪亚的双肩。“到了朽木家你就变成大贵族了呢！实在太好了！到那里去当养子，那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我真是羡慕你到嫉妒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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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注意到她眼底盛载的悲伤，可是恋次选择了逃避。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过于开朗的声音不真实到刺耳，勉强勾起的唇角流泻出言不由衷的话。其实，真正想说的只有一句：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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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谢谢你……”露琪亚以一副寂寞的神情拨开了他的手，这一刻注定成为阿散井恋次永远无法释怀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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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恋次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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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离开了，它被月亮带走了，野狗的世界又陷入了无尽的黑夜。深沉的暗让人绝望，即使龇出嘴里的獠牙也无法得到他所祈求的光芒。他想要嚎叫，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毕竟星星与野狗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它交给同样光芒闪耀的月亮。  
>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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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悲伤的表情清晰到挥之不去，恋次转身走出了房间。在这里他留下了一切，带走的，只有那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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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露琪亚正式成为了朽木家的养子，进入了护廷十三队，成了第十三番队的一员。那一天，恋次破天荒的同吉良和雏森谈到了关于“未来”的话题。  
> “呐，等毕业了以后，你们想加入哪个队？”恋次的语气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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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进入五番队，听人们说蓝染队长是个很温柔的人呢。”雏森的笑容有些羞涩，自从第一次到现世演习“魂葬”后，她就对在当时解救了被大虚攻击的他们并展现出超强实力的蓝染队长抱有了一份仰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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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进入三番队。”吉良淡淡的说。“第一次见到市丸队长时他还只是蓝染队长的副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上队长的位置，想必他一定非常厉害。我也要成为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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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吉良的双眼闪烁着毅然决然的坚定。看着他的脸，恋次不禁觉得有点羡慕。在这里生活的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努力，而且坚定不移的去实践自己的梦想，而他呢，无论活得多久也无法活得堂堂正正。野狗懦弱的个性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他只会把自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绝望的冲着星星咆哮，却没有胆子试图跳上去抓住它。  
> 谢谢你谢谢你……  
> 噩梦般的声音不断在脑中盘旋，恋次憎恶如此无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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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散井呢？你一定是想加入十三番队吧？”雏森朝恋次露出了天真的笑容。露琪亚成为了朽木家养子的事几乎是在瞬间传遍了整个尸魂界。“朽木已经住进静灵廷了，也许会有一段日子无法相见，可是如果你也进入十三番队的话就可以了吧？毕竟你和她是青梅竹马，不在一起还是会寂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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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不禁苦笑了一下，与其说是寂寞，不如说是痛苦来得恰切些，他实在无法忘记露琪亚离开他时那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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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进入六番队。”恋次眼中的坚定并不比吉良少几分，他没有告诉雏森和吉良自己想加入六番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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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那个对自己完全不屑一顾的贵族，露琪亚就在他那里。即使是多么卑微的存在也有追求光明的权利，这一次，他想试着抓住那星星，他要亲手结束这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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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后，恋次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六番队。完成任务，积累经验，然后慢慢变强。他没日没夜的拼命锻炼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找露琪亚。两人隶属不同的番队，而且露琪亚也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因此两人见面的机会可说是微乎其微，即使偶尔碰上了，也只是彼此开玩笑的互相嘲讽几句，说些没营养的话。不过恋次对此已十分满足了，每次见到露琪亚，他都会更紧的握住手中的斩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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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谁没有眉毛啊？！我说过很多次了那只是刺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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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知道你那越来越夸张的刺青是为了掩饰你秃掉的眉毛，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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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到露琪亚，恋次总会被她气得衿鼻子瞪眼，但他其实是很高兴的，这种孩子气的争吵让他感觉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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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你要早点回来啊！等你回来以后，就会发现我已经成为六番队的副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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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狂傲的宣言不禁让露琪亚微愣了一下，她笑道：“傻瓜恋次，我会在一天之内回来的，我要让你根本没时间晋级！恋次你这个大•笨•蛋！”露琪亚冲恋次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边笑边消失在了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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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恋次成为了六番队的副队长。他遵守了约定，而毁约的人是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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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露琪亚两个月前到现世完成任务，逾期未归，而且她擅自把死神的能力传给了一个名叫黑崎一护的人类少年。”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的向恋次陈述露琪亚的“罪行”。“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去逮捕她。明白了吗？阿散井？”  
> “我对能接受这个任务深感荣幸，朽木队长。”恋次深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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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亚会埋怨他吧，也许会恨他也说不定。可是，他只能这么做，如果他不去阻止露琪亚，不去强行把她带回来的话，她的罪会更加严重的！朽木白哉毕竟是露琪亚的大哥，他应该不会对妹妹的审判袖手旁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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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了现世，当着黑崎一护的面带走了露琪亚。临行前，他回头瞄了眼那名少年。他倒在血泊之中，双眼饱含不甘地瞪着他。那一瞬间，恋次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向朽木白哉挑战的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是不断的重复着，而那名叫黑崎一护的少年就是他阿散井恋次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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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没有再回头，就这样回到了尸魂界。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一件一件的发生，不论他怎么努力，事情还是朝最坏的方向发展。恋次没有想到朽木白哉竟那么无情，他非但没有帮露琪亚，甚至可以说，正是他促进了对露琪亚的刑罚。露琪亚被判以极刑，从十三番队的特别拘禁牢转到了高高耸立的白塔——忏罪宫，窗外醒目的双殛就是她所犯罪孽的最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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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但现在看起来显然也不太正确。如果早知道即使带回露琪亚也无法减少她的罪行，那是否放她走才是正确的？可是，就算他不去，朽木白哉也会去的，而且他对露琪亚绝不会像自己那样，一切都是为她着想。恋次不明白，只不过是逾期未归外加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把死神的能力传给他人就要被处以极刑，这种事在以前从未发生过，也许正像蓝染队长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狡猾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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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次想救露琪亚，比任何人都想要救她，可是现在已不是光打败朽木白哉就可以那么简单了。挡在他前面的不只有与他同级的十二位副队长，在他们之上更有十三位队长，更何况直到现在恋次也没有打赢过朽木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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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离野狗越来越远了，纵使他喊破了喉咙也无法碰触到它。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把那份光芒掌握在自己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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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有旅祸闯入静灵廷的情报时，恋次马上就明白了那个人会是谁。他取下了被严令带上的副官章，独自一人站在了黑崎一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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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在所难免，恋次冷冷的对他说，他要杀了夺走露琪亚能力的人，如果不这么做，她的力量就不可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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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走她不就是想要杀了她吗？！现在却还说这种话！！”一护愤怒地瞪着他，向他举起了斩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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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些恋次都明白。当他决定如此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行为必将遭受非议，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么做是为露琪亚好。可他没想到的是，唯一理解他用心的，竟是自己以为绝不会被原谅的露琪亚。也正因为如此，当脸上淌血的一护嘶吼着对他说“队长有几位？副队长又有几位？关我屁事啊！我照打不误！如果他们敢来阻止我，我就全部一块收拾掉！！”时，恋次愤怒了。他不明白这个少年究竟哪儿来的自信，难道他不明白队长级人物的厉害吗？！都是因为他夺走了露琪亚的能力，露琪亚的罪才会被判的这么重！是他害死了露琪亚，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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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死了露琪亚？这个我当然明白！正因为如此，我才非救她不可啊！！”一护吼叫着挥下了斩魄刀，斩月结结实实地砍进了恋次的身体，根本没有时间闪避。鲜血飞溅，那一刻，恋次明白了。一护并不是自己的重复，至少他没有自己那么懦弱胆小。一护不是野狗，就算是，也是一只已经跳到了星星身边的野狗。恋次有一种预感，自己努力了几十年都无法做到的事情，眼前的少年可以做到，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救出露琪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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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我知道很丢脸，但还是要拜托你……！请你务必……！请你务必救出露琪亚！！”恋次无法形容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的。他感到痛苦，感到无力，他不甘心，他不想把露琪亚拱手让给他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用自己的双手亲自把她救出来。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双脚无法挪动，手臂抬不起来，鲜血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暗红。他感到意识正逐渐离他远去。他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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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吉良及时赶到，恋次恐怕已活不成了。但他脱离团队擅自行动是事实，因此无论雏森和吉良怎么请求，他还是被朽木白哉丢进了六番队的第一特别拘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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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阿散井副队长的治疗今天已经结束了，麻烦请开门吧。”四番队的上位席官对看守的男子如此说道，男子随即打开了监牢的大门。  
> “阿散井副队长怎么样了？我看他好象很痛苦，还一直不停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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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他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四番队的席官把药包挎在了身上，边说边和看守的男子向牢外走去。“他好象是在做噩梦吧，不断以痛苦的声音呼唤着‘露琪亚’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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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牢内又只剩恋次一人。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沉重，刚才那两人的谈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见。斩月造成的伤口比想象的还深，他只觉意识模糊。过去曾发生过的事像放电影似的在脑中重现，每一个片段都是如此清晰。到最后所有的回忆都凝聚成了一个名字：露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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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恋次一直在想，那天露琪亚会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是否代表她本身也很迷惘呢？当时她是否在期待自己会对她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现今乱到无法收拾的局面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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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他多年的噩梦再度呈现，即使过了这么久，露琪亚的声音和表情依旧让他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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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他拉住她的手对她说“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那现在将会是怎样的情景？也许会像他曾经做过的美梦一样他和她同时毕业住进静灵廷然后一起努力晋级得到几等席官的职位什么队长副队长他都可以不要只要能和她一起平静的生活下去就像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尾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 最完美的结局。  
> “露琪亚，你要等我……”  
> 虽然仍无法睁开眼睛，恋次的头脑却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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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拜托黑崎一护救出露琪亚绝不代表自己放弃了，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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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野狗也好，就算只会对着星星吼叫也罢，这一次他绝对要用自己的双手掌握住星星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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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一护，如果你没有把握好机会的话，一旦等他恋次醒来，他就不会再放水了。  
> “露琪亚，这次换我去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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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是一切噩梦的终结。